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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·麦克阿瑟 | 回家的浪子

刘如菁译 拔摩的海岛 2020-11-04

故事的原貌


故事是这样开始的:


一个人有两个儿子。小儿子对父亲说:「父亲,请你把我应得的家业分给我。」他父亲就把产业分给他们。过了不多几日,小儿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来,往远方去了。在那里任意放荡,浪费资财。既耗尽了一切所有的,又遇着那地方大遭饥荒,就穷苦起来。于是去投靠那地方的一个人;那人打发他到田里去放猪。他恨不得拿猪所吃的豆荚充饥,也没有人给他。

他醒悟过来,就说:「我父亲有多少的雇工,口粮有余,我倒在这里饿死吗?我要起来,到我父亲那里去,向他说:父亲!我得罪了天,又得罪了你;从今以后,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,把我当作一个雇工吧!」

于是起来,往他父亲那里去。


这里提到一个年轻人,未婚,生性叛逆、挥霍无度、道德败坏,对父亲大为不敬,冷酷无情。这个不安分的小儿子,对父亲提出一个大逆不道的要求:「把我应得的家业分给我。」


这个故事发生在中东地区,凡是熟悉中东文化的人一定能了解,依照当时的文化背景,一个儿子要求提早分家产,等于说:「爸,我希望你死掉,你是一个障碍,你妨碍了我的计划。我要自由,我要实现自我。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家。我另有计划,跟你无关,跟这个家无关,跟这个庄园无关,甚至跟这个村子无关。我要独立生活。现在就把将来要给我的遗产分给我,我要离开这个家。」


当逆子提出这样的要求,犹太家庭的父亲不但不会分出家产,还会当众狠狠赏他一巴掌,将他逐出家门;甚至有些家庭索性为这个儿子办丧礼,以示永诀。


但这个故事中的父亲只做了一件事:就是把产业分给他。他没有动怒,没有威吓,也没有搬出养育之恩来痛斥这个不肖子。父亲的痛,不只是儿子的悖逆;更不堪的是,小儿子走后,消息立刻传遍整个村落,越传越广。这鲁莽叛逆之子使他的父亲、他的家庭和自己的名誉都大大蒙羞,而他却一走了之,置身事外,一点都不在乎。


故事说,「小儿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来」,意思是浪子把他所有的一切和分到的财产,全部变卖成现金,然后「往远方去了」。这个年轻人不但抛下自己的家和家人,也抛弃他从小的信仰,来到外邦人之地,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,自由自在地过放荡的生活。


  • 虚谎的保证

 

一个只顾自己贪图享受的浪子,任意放荡,没多久就「耗尽了一切所有的」。罪从来不实现它所给人的保证,当罪人毫无所觉地追求享乐的生活,最后却被引向毁灭的死胡同。这就是罪惯用的伎俩!当浪子把钱花光了之后,「又遇着那地方大遭饥荒」。


古代的大饥荒都有几个共同特点,人们必须拿野草、旧鞋、腐肉、垃圾充饥,甚至发生人吃人的悲剧。当然,闹饥荒并不是浪子的错,但人生就是这样,他愚昧地认定未来一定会如何,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。他背叛了神和自己的父亲,现在竟无处求援。


绝望的困境仍没有促使浪子产生回家的念头,他不想面对自己的错误,只想靠自己苦撑下去。于是,「去投靠那地方的一个人;那人打发他到田里去放猪。」原来,他所投靠的人并不是真的雇用他,而是让他做没有人愿意做的最低贱的工作。对这个从小熟悉圣经的犹太年轻人来说,猪是当时社会所不耻的不洁之物,只要与猪接触,就被认为是灵性污秽的人。可悲的是,他屈就的努力仍无法果腹,「他恨不得拿猪所吃的豆荚充饥,也没有人给他。」


到了人生最无望的处境,浪子终于想起了父亲!「他醒悟过来,就说:『我父亲有多少的雇工,口粮有余,我倒在这里饿死吗?我要起来,到我父亲那里去,向他说:父亲!我得罪了天,又得罪了你;从今以后,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,把我当作一个雇工吧!』于是起来,往他父亲那里去。」


故事到这里,面临一个极大的转折。他的父亲会接纳这个回归的浪子吗?他后来的处境究竟如何?在挥霍掉所有珍贵的亲情、家产、信仰之后,他还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吗?


  • 不配的幸福

 

故事接着说:


相离还远,他父亲看见,就动了慈心,跑去抱着他的颈项,连连与他亲嘴。儿子说:「父亲!我得罪了天,又得罪了你;从今以后,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。」

父亲却吩咐仆人说:「把那上好的袍子快拿出来给他穿;把戒指戴在他指头上;把鞋穿在他脚上;把那肥牛犊牵来宰了,我们可以吃喝快乐;因为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活,失而又得的。」他们就快乐起来。


很显然,父亲在儿子离家之后,忍受着无法言说的锥心之痛,因为他晓得儿子过的是什么生活,也知道他面临的必然结果;但父亲所恳切期盼的只是儿子能活着回来。


父亲奔向儿子的一幕,道出了许多细节: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,儿子还未靠近,父亲就跑过去抱住儿子,是破坏礼节的可耻举动。有身份地位的成年人,应该以稳健威严的步伐行走;奔跑是小孩和奴仆才有的举止。但这位父亲却撩起长袍,用最不威严的方式飞奔向前。


当父亲跑到任性的儿子面前,他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爱,毫不迟疑地宽恕了儿子,直接拥抱儿子。故事说那父亲「抱着他的颈项,连连与他亲嘴」,不只是亲一下,而是整个人扑上去紧紧拥抱儿子,不管儿子有多臭、多脏、多恶心,还把他的头埋在儿子的颈项之间。浪子原准备跪下亲吻父亲的脚,谁知反倒是父亲先亲吻儿子像猪一样臭气熏天的头。


浪子震惊之余想必手足无措,在他做了那些不堪的事之后,他几乎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。村民们对这父亲的举动也是大惑不解。


更戏剧性的转折发生了,这父亲当场给这个回转的浪子三件礼物:袍子、戒指、鞋子。当时大家都明白每一件礼物的含义:袍子是专为尊荣显贵的宾客预备的;戒指是一只公证时的用印,戴着印戒的人可代表全家执行公务,作父亲的用这只戒指恢复浪子作儿子的权柄;穿上鞋子是非常重要的表态,象征这个逆子从这一刻起完全恢复作儿子的特权。


父亲赋予悔改的儿子最高的荣誉和特权之后,随即宣布大宴宾客以示庆祝:「把那肥牛犊牵来宰了,我们可以吃喝快乐;因为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活,失而又得的。」父亲的喜乐里带着丰盛的温柔怜悯,没有一丝忿恨苦毒。


  • 久藏的愤怒

 

假如故事在此结束,已经很圆满了,但整个故事却因着大儿子出现而骤然改变。


那时,大儿子正在田里。他回来,离家不远,听见作乐跳舞的声音,便叫过一个仆人来,问是什么事。仆人说:「你兄弟来了;你父亲因为得他无灾无病地回来,把肥牛犊宰了。」

大儿子却生气,不肯进去;他父亲就出来劝他。他对父亲说:「我服事你这多年,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命,你并没有给我一只山羊羔,叫我和朋友一同快乐。但你这个儿子和娼妓吞尽了你的产业,他一来了,你倒为他宰了肥牛犊。」

父亲对他说:「儿啊!你常和我同在,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;只是你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、失而又得的,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。」


浪子的哥哥是公认的好儿子,在弟弟离家之后,他尽守本分,在田里监督所有工作,为要确保庄园的富裕。尽管整个村子已经议论纷纷好一阵子了,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家里正在摆筵席庆祝。当他回到家,筵席正进行得相当热闹,空气中飘着烤肉的香味,乐师和舞者带着大家欢乐庆祝。


从他没有立即被召回来这件事就可以看出,父亲对大儿子会怎么想早已心知肚明。大儿子回来,离家不远,「听见作乐跳舞的声音」,就十分惊讶,这是可以理解的;但是他却在屋外生气,不肯进去。因为当他得知父亲如此兴奋欢喜的原因后,反而非常愤怒不悦。假如这个儿子怀有正确的心态,以及他对家人拥有真正的爱和关心,那么故事的场景应该是一家三口互相拥抱,喜极而泣。


他定意要和这场庆祝保持距离,并要求给个说法。他没有直接去问父亲,而是叫来一个仆人,问是什么事。仆人以为大儿子听到好消息会很高兴,回答说:「你兄弟来了;你父亲因为得他无灾无病地回来,把肥牛犊宰了。」大儿子一听这些细节就全明白了。父亲不但接纳了那个无耻的浪子回家,还与他恢复了原本破裂的父子关系。


长久以来压抑在大儿子稳重外表下的悖逆,此刻全都爆发出来。毫无疑问,父亲早已知晓大儿子的内心状况,却无半句责备。这时,「父亲就出来劝他」。父亲从庆祝会中走出来,走到外面找正在赌气的大儿子,他劝自义的大儿子少些愤慨,他对大儿子和回头的浪子一样都是完全怜悯,无半点责备。但是大儿子的反应却大大不同!


其实大儿子怒气满怀的真正原因,并不是冲着他挥霍的弟弟,而是对他以恩典为本的父亲不满。弟弟不但没有因所犯的恶行和羞辱家门而受到应得的处罚,竟还享用父亲死后应归属于哥哥的资源。从这里可以看出大儿子其实隐含比浪子更严重的悖逆!

 

故事外的故事


「浪子的故事」是圣经路加福音十五章11∼32节的记载,也是主耶稣所讲的故事之一,是细节最丰富、戏剧张力最强、对个人意义最深刻的一则故事。故事中的人物,大家耳熟能详,甚至可以在三个主角身上看见隐藏的自我。


正像故事中的小儿子,我们也犯了背叛父亲的罪,因为我们公然冒犯了一位良善又恩慈的天父,定意违背我们与创造主的关系。


我们犯罪不但是轻视天父神圣的权柄,也是鄙弃祂的慈爱;我们不但是在摒弃祂的律法,也是摒弃祂本身。犯罪就是否认神的崇高地位,是一种恨恶神的表现,等于是希望祂不存在或死掉。由于所有罪的核心都有这种鄙视神的成份,因此即使是最微小的罪,其恶亦足以带出永远的祸患、不幸和悲惨。


换言之,我们都是浪子:每个人都犯了任性、浪荡、放纵的罪,自己想要怎样就怎样,鲁莽行恶不顾后果。若非神恩典的约束,我们早就浪费了生命,挥霍了神赐我们的祝福。


这个年轻人最后沦落猪圈就是最好的例子,说明罪的后果必然是毁灭和痛苦。我们根本没有能力修补自己的破碎人生,为自己所犯的罪孽代赎;因此我们绝对没有办法靠自己除去心中的罪疚,无论是心理学、团体治疗,甚至用毒品、酒精或其它逃避的方式,都不可能除掉。我们也不可能用搬迁住处、嫁娶新人或远走天涯,来逃避罪的后果。即使用尽一切办法躲避,罪恶的清算日终究会到来,届时,罪必定会狠狠地把罪人抛到谷底深渊。

 

  • 关于悔改

 

浪子终于发现自己跌落谷底,他在完全尝到罪恶的苦果之前,幸好及时「醒悟过来」。

 

在田野放猪终究对浪子有益,那正是神的安排。浪子苏醒过来,正视现实。当他孤独地在田野放猪,不得不面对自己沉沦的光景,突然,他从极端的麻木中惊醒,思绪变得清晰起来。他醒悟之后的第一个直觉,就是想办法怎样回去找父亲。他要回家!这个小儿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决心离弃罪恶,要恳求父亲原谅,要服从父亲的权柄。

 

浪子的决定并非只是想重获父亲的同情,更不是为了回到昔日舒适的生活,而是真正从心底认罪悔改。浪子回头的第一步,就是诚实面对自己的情况。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,意味着罪人正视自己已经沦落到何等凄惨的地步,愿意担起自己所作所为的责任,认清自己犯的罪有多严重,承认自己全然无助,并且转向那真正能帮助他的人。


其实,所有真实的悔改都要从「准确认清自己的情况」这一步开始。当一个人完全面对自己的真实状况,他就没有假扮的自尊和自信,也没有自我防御,当然也不会要求个人权利或头衔地位了。

 

在此之前,浪子未曾表现出对父亲一丝的尊敬和爱,连起码的感谢也没有。但现在,他不得不承认,就算在自己父亲手下作最低下的仆人,也远远好过一个人在田野放猪。这时他已经完全尝到追求「自由」的苦果,也真实体会到,愚蠢地追逐自私享乐的代价就是死亡。他孤单、颓丧、潦倒、忏悔,但他同时也相信父亲。表面的懊悔和真心的悔改得救,二者间的差异就在这里。浪子对父亲的怜悯有信心,这点把他带回父亲身边,而不是逃得更远。

 

  • 关于得救

  

犯了罪就需要赎罪,这是普通常识。神也说,祂必不以恶人为义,也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。否则公义何在?天理何在?

 

犯罪必须赎罪,这是确实的。切莫以为神的赦罪只是把头转过去,假装那罪从未发生过。可是,没有一个罪人能够为自己所犯的罪彻底赎罪,这就是为什么圣经一再强调需要代赎。旧约圣经应许神必给世人一个合适的赎罪祭,而新约圣经则告诉我们这个应许已经应验了。

 

因为,神借着耶稣基督成为人的样式,代替我们承受罪的工价。

 

「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;惟有神的恩赐,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,乃是永生。」
(罗马书六章23节)
 
「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:他本有神的形像,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;反倒虚己,取了奴仆的形像,成为人的样式;既有人的样子,就自己卑微,存心顺服,以至于死,且死在十字架上。」(腓立比书二章5∼8节)
 
「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,就赎出我们脱离律法的咒诅;因为经上记着:『凡挂在木头上都是被咒诅的。』」(加拉太书三章13节)
 
「神使那无罪的,替我们成为罪,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。」(哥林多后书五章21节)

 

因为我们都犯了罪,该当一死,该当永远与神隔绝——据耶稣形容那是极其痛苦,无法言喻的悲惨;但神的儿子代替我们忍受了罪的刑罚。因着耶稣代替我们偿付罪债,天父就能够完全赦免我们的罪,而且不必违反祂全然公义的本性。罗马书五章8节:「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,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。」

 

假如故事就在浪子重新被父亲接纳的场景中结束,故事就非常圆满了。但是耶稣再次令听众大呼意外,整个故事的情节因着大儿子出现而骤然改变。

 

  • 庄重又体面的罪人

 

(大儿子)对父亲说:「我服事你这多年,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命,你并没有给我一只山羊羔,叫我和朋友一同快乐。但你这个儿子和娼妓吞尽了你的产业,他一来了,你倒为他宰了肥牛犊。」
 

大儿子所说的话生动地描绘出一个表面上的义人是如何思想的。他一点都不明白神的恩典足以拯救罪人这观念,他憎恶立即赦免的怜悯心。他为了赢得人的尊敬和神的恩惠,一辈子辛苦地工作,而那些堕落放荡的罪人竟能获得立即的赦免,与父亲的关系也完全恢复,好像不曾犯过错似的。

 

不管大儿子承不承认,其实他和浪子一样需要父亲的宽恕和怜悯。本来他应该是最热切参与庆祝的人,但他却憎恶父亲以仁慈对待重返家门的弟弟,殊不知他也一样迫切需要父亲的怜悯。

 

自义与假冒为善是致命的病,它悄悄地由里到外置人于死地;它躲在精心修饰的宗教假面具底下,虽躲过所有人的目光,却逃不过神的眼目。它用欺骗和毁坏,蒙蔽所有用眼观察的凡夫俗子和它的受害者。宗教人士常会染上这种自欺的病,他们是对自己撒谎的专家,或许是因为真理令他们难以承受吧。这些守律法又虔诚的罪人深深以为,做再多的善事还是不够,所以他们不停地追求良善,更加卖力地做好事来说服自己和别人。这自欺的力量之大,甚至令他们拿自己「良善」的标准来衡量神的作为,当祂赦免那些不配得赦免的人时,他们还敢质疑上帝的公义!

 

这些庄重体面的罪人和浪子一样都需要神的恩慈怜悯。浪子公然犯罪,最后别无选择,被迫面对自己需要恩典。而许多一丝不苟、固定作礼拜的人可不是这样,他们从未逃离父亲的庄园,内心的悖逆从未曝露出来,他们出席教会聚会,表现恭敬顺从的样子,一心期待父亲把他们自认应得的产业分给他们。对他们而言,神的祝福是要努力去赚取,神的赦免必须竭力去讨来,而「上帝儿女」的头衔只属于顺从者。但是,他们和大儿子一样不认识他们的父,也不认识有关罪、公义、良善和赦免的真理。

 

离开了神的恩典,除了犯罪,没有人有力量做任何事。就连好行为也因自利和骄傲而被玷污了。那些自以为做好事以获取神恩惠的人,其实只是自己骗自己,也因此给自己定了罪。

 

从表面看来,他们所做的工可能是善行义举,单从人的眼光看可能很动人;但圣经说得很清楚:一切人所看为好的,值得神赞许的,包括人的作为、宗教的行动和正义之举,在神看来都不过是污秽的衣服(以赛亚书64:6),都被不纯正的动机给玷污了。人做那些善事的时候抱着要获得神明祝福的心态,其实这种心态正是滋生骄傲和伪善的温床。

 

恩典是罪人的惟一希望。

 

请注意大儿子的一言一行,他拒绝叫浪子「我的弟弟」,他说「你这个儿子」,然后又别有用心地讲出浪子的罪行,还描绘得有形有色,尽管他非常清楚父亲已经公开赦免那些罪了。

 

看来大儿子是故意先把最冒犯父亲的罪抖出来,摊在桌上,他所指控的罪,就技术而言,在摩西律法的公正原则下,理当被处以死刑。他很有技巧地强调浪子是该死的,而且如果浪子死了,他会很高兴。他明知父亲对小儿子的爱,却还这样恶意攻击,实在是太冷酷无情了!

 

父亲听了大儿子连珠炮似的忿恨言语之后,慈爱柔和地回答说:「儿啊!你常和我同在,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;只是你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、失而又得的,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。」

 

有时候,对浪子的耐心恐怕比对恭顺的宗教人士有耐心还来得容易。从前堕落潦倒的罪人彻底归入主名下,确实是人间一大乐事。他们没有假冒为善的空间,他们多半满怀热忱,渴望学习,充满感恩,热心地领人信主。比较令牧者伤心的,反而是在教会长大,从小就学会如何假冒为善的人。抱怨者、批评者、坏脾气的,通常都是出自那一群人。有时还真需要神额外的恩典才能恰如其分地响应他们。

 

故事没有显示大儿子回答了父亲温柔的劝告,显然他的心还是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。所以父亲才会最后一次劝他:「你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、失而又得的,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。」这是耶稣这则比喻的中心主旨。对父亲而言,举办庆祝筵席不过是自然的反应,理当如此,不庆祝才是不对的。

 

至于未说出口的暗示:「只要你进来,大家也会为你庆祝的。」大儿子应该懂,可惜,顽梗的心阻塞了他的听觉。

 

耶稣的比喻就讲到这里——父子站在庆祝的筵席外面,问题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解决。父亲给大儿子的劝告悬在半空中,故事就在这个柔性劝告中结束。因为耶稣讲这个比喻是要点出一个事实:神的劝说已延伸到一切自认配得神恩典与恩惠的人。每一个浪子回头,天上都会响起欢庆的声音,而这就是对你的邀请,邀请你进去参加父亲的筵席。

 

如果你还待在外面,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你以自己独特的方式,不愿意承认你也是浪子。你只有接受自己灵性贫乏的事实,才能进入父亲的筵席。

 

亲爱的读者,如果你还有迟疑,仍在庆祝筵席外流连,请记得,天父正在门口守候着你,邀请你进来参加庆典。请你,进来吧!正如罗马书十章9∼10节所说:「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,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,就必得救。因为,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,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。」

 



 

作者约翰·麦克阿瑟牧师(John MacArthur)是「恩典赐你」(Grace to You)事工的创办人,也是著名的圣经教师和多部属灵书籍的作者。本文摘自他的畅销书《两个儿子的故事》(A Tale of Two Sons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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